按:本文是在一位牧者的的善意提醒下,修订而成,再次感谢这位牧者的良苦用心,感谢主。本文仍是笔者的观点,但参考了这位牧者的建议。本文的目的不是为了争辩,恰恰相反,是为了避免无谓的争辩。
笔者站在东方教会传统发了一些文章,有读者表示不理解,甚至要来与我讨论。我的答案是:让子弹飞一会。这里,笔者说子弹飞,并非要与中国教会”干一架”,只是想显明早期传统教会与现今中国教会之张力,打破某些极端教导一统天下的局面。
我写过一篇《一救永救不除,灵修传统不兴》的文章,定性“一救永救”论为异端,宣告“因信称义”不等于救恩,断言中国教会在这一代人不可能传承修道传统和心祷默观的操练,驳斥倪柝声体系下的三元人观,大家不要惊慌,好像要变天一样。
其实天没有变,只是这些文章打破了大家以前的认知范围。亲爱的读者须知,我写的这一系列文章都是站在早期东方教会传统的视角来看的,我写的时候拿出了一些我涉猎的一二手文献,因为以前从这个视角,用这些文献来看这些主题的不多。
这并非表明一个“天”大的错误,恰恰表明现今,我们所认为的那个“天”还不那么广阔。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所能涉猎的教会历史经典文献还不广阔,甚至可以说一片惨淡,十分匮乏。简单来说,在教会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我们所了解的大多是从欧美教会中心论的视角来看的,所继承的大半部分来自奥古斯丁与佩拉纠之争下的东西,对早期东方教会传统不了解,对新教改革之前的罗马天主教算不上太了解(除了奥古斯丁,阿奎那等大牛外),对叙利亚教会,景教不了解,甚至对中国教会本身的历史也谈不上有全面的研究。
正是文献之不足限制了我们的思考范围,在其中孕育出一些笔者所以为并加以驳斥的“极端”教导不是很正常嘛?教会历史2000多年,难道就出了一个奥古斯丁,阿奎那,马丁路德,约翰加尔文以及后来的改教家们吗?
笔者基于自己所涉猎的早期东方教会文献,对当今中国教会出现的一些极端观点加以驳斥(虽然文章谈不上成熟),并非出于好斗,而是为着中国教会的益处而提的。这提醒就是给大家一个东方教会的视角,是增加读者视野的,也是为了读者的益处。
由于学术研究和可涉猎的文献之严重匮乏,我们当认识到自己的有限性,不必急于辩论。
我们抬眼看的这一片天实在有限(可以说大部分是当年奥古斯丁与佩拉纠之争框架下的东西),突然看见天空中有些许异象就觉得惊慌是大可不必的。不是因为要变天了,而是从学术文献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们真的可以说是“井底之蛙”。
因此,不如让子弹飞一会,不必做无谓的争辩,耗费彼此精力。笔者的观点,您若不认同,权且当涨见识了,何必太“当真”,也许将来您了解东方教会的教父们比笔者更深广,有不一样的解读呢?(这实在是一件可喜之事,笔者也盼望更多这样的人出现)
还是那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如打开视野,了解一点,酝酿一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