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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次讲座是应BEA贵重的器皿邀请而做的一次讲座,题目为:叙利亚教会早期灵修传统——从所罗门诗歌到艾弗冷。此次讲座大体介绍了叙利亚早期文献及其灵修精神。讲稿乃内容的精简版本,要知其中细节,推荐看讲座。 油管订阅和网盘下载,请见主页 讲稿如下: 背景介绍 公元前516年,以色列人被掳到了巴比伦地区,之后一直到公元70年,就形成了所谓的这个第二圣殿时期。第二圣殿时期产生了旧约的一些旁经和伪经,比如以诺书,这些书籍对于新约中耶稣基督的理解产生了影响。 耶稣十架受难,第三日死里复活后,他留下大使命给12使徒,70个门徒,包括死里复活显现的500多弟兄。使徒行传多数篇目留给了使徒保罗。但按照史料优西比乌的《教会史》记载, 按照传统说法,多马被派往帕提亚 (Parthia) ,安得烈被差往塞西亚 (Scythia),约翰被遣往亚细亚 (Asia) ,他后来在以弗所停留,并且终老于此。彼得的传教对象 似乎是在本都 (Pontus) 、加拉太 (Galadia) 、庇推尼、加帕多家(Cappadocia) 和亚细亚各地流散的犹太人。(教会史 3.1) 我们要留意这些非常关键的地方,尤其是约翰和彼得的宣教地。 据说,马可是第一位被派往埃及的门徒. (教会史 2.16) 这个画了红圈的地方非常重要,因为这些地方就是使徒们的宣教地点,乃基督教的发源地。其中约翰和彼得在亚细亚地区,安提阿更是早期的宣教重镇。著名的使徒教父安提阿的伊格纳丢,波利卡普都是从这一带来的。早期的《使徒遗规》,学者们也基本上认定是来自这一区域。这片区域有着深刻的犹太背景,而这背景又与叙利亚教会息息相关。 仔细看图中有个艾德萨 (Edessa)。艾德萨是叙利亚教会的宣教枢纽,离西南角的安提阿不远,地处当时罗马和波斯的边境。学者们普遍认为安提阿,艾德萨以及往东一点的尼西比 (Nisibis)是叙利亚传统的发源地。 早期教会三大基督教重镇:安提阿,罗马和亚历山大。这三个地方中最早,最具影响力,最活跃的基督徒团契来自于安提阿。而叙利亚教会跟安提阿或者犹太基督徒团体有着密切联系。 因为一方面犹太人在公元前6世纪被掳巴比伦,遂散居在这些地方;另一方面虽于公元前3-4世纪历经亚历山大东征,在城镇和知识分子中多用希腊语,但乡间仍是沿袭了巴比伦的语言,即耶稣所说的亚兰文,以及亚兰文的方言——叙利亚语都是出自这个语系。 如果单看新约《使徒行传》就会将宣教中心局限于罗马境内,但看早期的史料,使徒们宣教的地方远比我们想象的广阔。而很多基督教核心的信仰,灵修,礼仪等体系就是源自于以安提阿为中心的周边地区。加帕多家三教父出现在这里,对东正教影响十分深远。 传统认为灵修传统起源于埃及,这是偏狭隘的;其实叙利亚地区也是当时修道的重镇。(关于这点请听笔者的讲座《沙漠教父言行录与心祷默观传统》) 在宣教方面,景教(也就是现在的亚述教会)的传教范围是最广的(即图中黄色区域),这种宣教的精神从早期叙利亚文献《多马行传》能看出一些端倪。因为他们的修士不像埃及的修士逃到旷野,躲避人群,更像使徒保罗,选择为主独身,过克修生活,到处传教。 早期叙利亚的文献如下: 根据希腊的教父们的说法,是泰坦主张Engratism(字面译为节制主义),即禁欲主义,主要表现了拒斥婚姻,戒酒吃素的生活方式。但从泰坦的《希腊人的演讲》中却没有发现这种迹象。 总之,从希腊文献来看叙利亚教会的这种现象是比较消极的,但从《多马行传》来看,却不见多少批评,结合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七章的论述,就会发现保罗和多马的观点没有那么多差距。君士坦丁之前的文献是有限、模糊、充满张力的,因为教会未获政权支持,很多文献没能保留下来,了解起来就相对困难一些。 所罗门诗歌 下面来看最早的赞美诗《所罗门诗歌》。 学者们认为作者不详,但肯定是一个犹太基督徒,他熟悉诗篇;成书时间在2世纪初期,很可能在公元125之前;成书地点大概在耶路撒冷或者安提阿地区;目前主要是两个叙利亚语手稿,早期还有翻译成希腊文的,有部分译成了科普特文。可见,早期叙利亚和科普特联系也很紧密。 有学者认为《所罗门诗歌》是从希腊语来的,但笔者总体上认为它属于叙利亚传统。 我们不能以语言来确定一种文化,在基督教的发源地,比如安提阿,希腊语是知识分子的语言,而民间的乡谈则是叙利亚语。很可能很多人兼通两种语言,但在写下来时则视他更习惯于用哪种语言书写。就像现在很多中国人通英文,但他们的文化和传统就不一定是英文的,也非常有可能不擅长用英文写作。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说叙利亚语的基督徒身上,他们也许通希腊文,甚至用希腊文写作,但不一定他们的文化传统和思维模式就是希腊哲学式的。笔者认为,整体而言,以安提阿为中心的东部,北部以及南部地区有着深厚的犹太基督徒传统。笔者的视角是偏历史地理的,笔者认为基督教大多早期的神学,礼仪,崇拜,灵修,建筑模式,教规,异端等都来自于这一片地区。 所罗门诗歌19篇 有一杯奶给我,我在主慈爱的甜蜜中喝了它 圣子是杯子,父是授奶者(He who was milked),圣灵是喂奶者 因为他的胸脯满了[奶],浪费这奶是不好的 圣灵敞开她的胸怀,将父两个乳房的奶混合 然后,她将这混合的[奶]悄悄地给世代的人 那领受它的人处在右手的完全者中 童女的子宫受了它,她怀孕生产 如此,童女成为大仁慈的母亲 他毫无痛苦地生了子,因为这事并非没有目的 她不需要生产婆,因为他使她生产生命( to give life) 当我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歌时,我惊呆了。因为作者把三位一体比作是妈妈喂奶。随后,又谈到童贞女玛利亚生子。也许是见识短浅,笔者还未曾在早期的希腊和拉丁文献中读到这种比喻。这从侧面反映了叙利亚传统(尤其是艾弗冷)比较擅于用诗歌来表达他们的神学,灵修和信仰。这一点跟中国文化非常相似,因为中国人擅于把任何非常复杂的理论总结为用一两首诗歌来表达。 西方人擅于逻辑论证和推理,讲本体论,动不动就写个形而上学什么的;但叙利亚传统的基督徒总体而言不是特别擅长写这种逻辑推理的东西。 因此,一些早期研究叙利亚文献的学者认为叙利亚传统比较弱智,对神学不会有什么建树的。但这种观点是经不起推敲的,讲道理为什么一定要用逻辑推理,三段论的,用诗歌比喻不照样可以讲吗?主耶稣不就是用日用的例子来讲道理的吗? 主如冠冕在我头上,我永不离开他。 为我编织的是真理之冠,这[冠冕]的枝条延伸到我的胸怀 因为它不像烧烤过的冠冕,不能开花 但你活在我头上,在上面开花 满有完美的果子,这果子充满救恩 (第一首) 这些诗歌用来在教会崇拜时唱的,在当时是有曲谱的;这就像唐诗宋词,其实在当时都是有固定曲调去唱的。 多马行传 多马就是福音书中说要碰到耶稣的肋旁和手上钉痕才信的那一位。《多马行传》是公元三世纪初的叙利亚文献,很快被译成希腊文。多马被称为帕提亚(公元前247年 -224元年)人的使徒。拍提亚是继亚历山大东征后的帝国,是一个接受希腊文化,相对包容的帝国。因此,起初基督教传过去的时候,并未受到太多阻拦。...
按:读者须知,本讲座不是《爱神集》背景介绍(笔者已经做过介绍),关于背景介绍较为详尽的资料,请见主教卡里斯托的文章。 以心为中心的人论对于东方教会灵修至关重要。按笔者的拙文《叙利亚教父阿弗哈特论心在圣祷中的作用》,文中指明以心为中心的人论来自犹太-叙利亚传统的影响。 笔者《爱神集》中的译作节选《圣山尼哥底母 论心是人的中心》和《圣帕拉玛 为静修士辩护文1.2 节选》也给出了一些一手材料的证据。本讲座将进一步梳理东方教会灵修传统的人论——史料篇,即以心为中心的人论。 讲稿正文 本次讲座收集了以心为中心之人论的史料,还算不上成熟,但至少能讲明笔者的立场:东方教会灵修传统之人论是以心为中心的。 在人论传统当中,二元人论,即人有灵魂和肉体之分乃是东西方的共识,这里不再详述;至于三元人论观,即人分为灵、魂、体三元,在古时与奥利金主义关系密切,在现代由于倪柝声在中国教会的影响亦流行。笔者撰文专门驳斥了这种观点,请见《三元人论观是否可取?》 然而,按笔者涉猎的一手材料来说,东方教会灵修传统秉持一种以心为中心的人论。这并不代表笔者反对二元人论观。 二元人观在灵修传统中也很重要,并且也凸显出以心为中心之人论,而这可能正是大家所忽视的。本讲座着重于史料的整理,在史料的背景介绍上可能无法详细,对于初学者来说可能不太友好。望广大读者谅解。 参考史料如下: 叙利亚传统:4世纪的波斯智者阿弗哈特《论文集》和7世纪尼尼微的圣以撒。 希腊传统:2-3世纪奥利金的《论首要原理》,4世纪大圣马加略的讲道集50篇,4世纪艾瓦格里的部分著作,4世纪巴西尔的部分灵修文献,《爱神集》的译作节选(包括11-12世纪新神学家西蒙的《论三种祈祷》,13世纪尼克弗罗的著作和14世纪格列高利帕拉玛的著作)和圣山的尼哥底母《灵修操练手册第十章》的部分内容。 拉丁传统:卡西安的会谈录 νοῦς 心灵/理智 是枝干,是用; καρδία 心是根,是体 希腊词νοῦς,哲学背景出身的学者一般会把它翻译为理智,或心智,而笔者站在灵修传统的角度经常翻译为心灵。古希腊时期,νοῦς几乎包含了所有我们中国人古时候讲到的心或者心灵的概念,包括心思、心灵、理智、思考、推理等等都是从那里出来的。新柏拉图主义时期,νοῦς变得更加精微了,它几乎是用来跟太一交流的,有个希腊词叫θεορία说的就是νοῦς与太一相交的经验,笔者站在灵修传统,将之译为默观或者静观。而νοῦς语言思考推理方面的官能则被λογίστικος所延用,笔者经常翻译为理性。 καρδία在希腊哲学传统中仅仅是把它看成心脏,是一个单纯泵血的器官,跟人的最核心处没有什么关系。这种看法当然跟旧约犹太传统有别,因为犹太传统不仅将心看为心脏更指人之最核心处,从那里一切希腊词νοῦς的官能都出来了。 **因为旧约中,心代表了人的全部:生命力、情感、理智、意愿和灵性,是人的核心。**** **新约继承了旧约的人观,视心是人最核心处。此外,在新约中,心是上帝的居所。使徒保罗指出心是圣灵的所在,他说神“并赐圣灵在我们心里作凭据” ******(**林后 1:22)。“神就差他儿子的灵进入我们的心。” ******(**加 ****4:6) 总之,在圣经中,心是人的中心。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 ******(**林前 ****6:19) 以奥利金为开始的亚历山大传统认为νοῦς 就是圣经的καρδία(心),其早期代表人物是艾瓦格里。目前不少西方学者也持这种观点,即νοῦς (心灵) 和καρδία(心)是同义词,但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别如何,则未加深入讨论。 从表面看犹太-叙利亚传统秉持一个与亚历山大传统类似的观点,但从史料可知,这个传统对二者的关系有着更加精微的描述和把握:νοῦς 心灵/理智 是枝干,是用; καρδία 心是根,是体。正是这种理解促成了本讲座的主题:以心为中心的人论。 希腊-亚历山大出来的传统,史料如下: 奥利金:“Nous的官能被称为心,你会在新旧约找到很多**[心这个词]” (Prin., 1.19)****;** ******** 艾瓦格里:“圣经的习惯是把nous的地方说成心 **(**ἀντὶ ****τοῦ ****νοῦ ****τὴν καρδίαν)” (Sch. Ps. 15:9) 艾瓦格里:“Nous依附于他自己的珍宝,经上记着说**“**你的财宝在那里,你的心也在那里。 (太, 6:21).” (Th. 6, Géhin 172:30-32) 从叙利亚传统出来的史料有大马加略、阿弗哈特、圣以撒、《爱神集》译作节选,而这是本讲座梳理的重点。 在叙利亚传统当中,把心放到一个更深层,更根本的位置,它是根;后来到了14世纪静修之争,18世纪出版《爱神集》时期,这种关系逐渐显明为体用关系,即心 (καρδία) 为体,心灵 (νοῦς) 为用,这当然是对叙利亚传统根与枝干关系的另一种说法。 目前来说,学者们都普遍认为心灵理智就是心,但是对于心在身体中有没有一个紧密联系的空间,却有不同的看法。有不少学者认为,心跟身体没有关系,但笔者认为在人还活着时,心亦含有身体空间的层面,即心不仅仅是指人不可定位的最核心处,而且也与我们心脏周边的狭小空间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马加略(4世纪) 根据现代学者的研究,很多的手稿都归于马加略这个名字,也有一些手稿写着西蒙的名字。简介如下:...
按:我们的思想受限于我们所使用的语言体系,而这个语言体系在中国是按照成王败寇的历史观经执政者特意设计而成的,用以达成他长久统治的目的。基督徒应该摆脱这种历史观及其延伸而来的语言体系,而以主耶稣爱上帝爱人的诫命和“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的精神为基础,在其上建立基督徒的历史观。 首先,基督徒当拒绝成王败寇的历史观下所产生的正邪语言体系 在中国,按笔者的拙文《普通人以尽孝实现不朽的渴求》以及《成王败寇 男尊女卑的根源》,笔者认为: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地上人王就逐出了超越政权的位格性的上帝,自己取而代之;并且,儒家也以尽孝来收纳范宣子之世代得俸禄不朽观。从此,中国人主流的不朽观仅局限于今生,定睛于尽孝,小则买妻生子(所谓无后为大),大则成王败寇,做个“上帝”。正是这种成王败寇的不朽观,正邪观和历史观造就了中国的历史叙述和语言体系,而所谓“暴动”,“颜色革命”等观念就是在这种成王败寇的精神下形成的,是统治者——而非真正的上帝赋予——用以维持自己合法统治的工具。总之,成王败寇才是中国人几千年来不离不弃的真信仰,因为,纵观中国历史,从来没有哪个宗教真正成为政权的国教,换句话说,政权公开承认有一片超越它的领域。这也是笔者为何总结中国的政教关系为政权崇拜的原因。 反观西方,由于早在罗马帝国时就以基督教为国教,并且在西罗马帝国陨落时,奥古斯丁写出了恢弘巨著《上帝之城》,建立了以上帝之城和地上之城的基督教历史观框架。此后西方所建立的现代政权和话语体系都或多或少地受到教父们这种基督徒历史观的影响。 因此,我们看到,在西方世界,人们和平抗议,甚至骂国家领袖下台等做法通常都不会受到政权逼迫,被抓,或者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西方不把这种抗议或者谩骂定性为“暴动”,或“颠覆”政权,或“颜色革命”,而称之为言论自由或者和平示威,非暴力不合作等。 但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在中国,却通常被定性为“颜色革命”或者“暴动”等邪恶的词汇。统治者们这么定性并不一定是他们真的站在正义的一方,而是成王败寇的信仰使然,它要以这种信仰裹挟国人来实现它“正义”地屠杀它所定性之团体的目的。关于这点,八九六四大屠杀就是一个代表(尽管有违人天然的良知,然而它就是要这样震慑人心),可以说,成王败寇的信仰和历史观不除,八九六四的屠杀就会继续重演。统治者们深知这套成王败寇话语体系的重要性,并且用起来也毫不知耻,反而是义正言辞,因为钱袋子,枪杆子等都在它手里。它俨然以为自己是上帝,做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其次,我们当以主耶稣爱上帝爱人的诫命和“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的精神建立基督徒历史观和正邪语言体系 然而,作为天国子民的基督徒,其思想不应受到成王败寇历史观下语言体系的禁锢。基督徒有两个身份,一个天国子民的身份,一个地上公民的身份,然而,天国子民的身份优先,地上公民的身份跟随;基督徒相信来生,而今生只不过是预备进入来生的一场竞赛(参林前9:23-7);因为我们的盼望不在今生,而是来生,不是为着那能坏的冠冕努力,而是为着那不能坏的冠冕努力。 纵观人类史书,在缺少神国视角的情况下,几乎都是一部成王败寇史。这一点不拘是中国历史如此,中亚历史如此,欧美历史也是如此。因为,掌权者当然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而被它打败的是邪恶的一方,并且绝大部分能找到的史料都是在政权的许可和鼓励下而出来,难免不带着成王败寇的影子。而至于他们当时除了政权更替,战争等重要事件外,其他层面记载都十分有限。然而,站在神国的视角,这些所谓的伟大的帝王有多少会得到上帝的纪念和眷顾呢?我相信是很少的,按奥古斯丁的观点,他们不过是地上之城,是地上之城的历史,而非上帝之城的历史。当我看到蒙古大军攻下一座几万人的城池,烧杀抢掠其中的居民,几天之间,城内居民所剩无几,甚至这座城被永久抛弃时,我无法称颂成吉思汗是一位伟大帝王。想想,历史上有多少帝王的所谓丰功伟绩是以多少老百姓的家财甚至性命筑成的,站在神国的视角,我无法称他们为大帝,我宁可相信他们在地狱里。 反观圣经新旧约,以及后来在教会历史上形成的教会史,殉道史,沙漠教父言行录,教父们的讲章,书信,护教灵修著作,圣人传记史等教会经典文献,虽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很多历史细节,思想和故事无法详细描述。但整体上,它们属于上帝之城的史料。这些文献是我们建立基督徒历史观的基础,因为上帝不看人的外貌(当然包括地位高低等),而是看人的内心。而作为天国子民,基督徒被赋予了爱上帝爱人的诫命以及“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的呼召,地上的任何政策,思想语言体系若与此相悖,基督徒当拒绝。 问:站在基督徒历史观的角度,为何举白纸不能算为“暴动”或“颜色革命”? 答:对基督徒而言,举白纸不是暴动,也不是颜色革命,更不是推翻政权(关于这些词汇在成王败寇历史观下的使用上面已经讲明了,这里不再详述)。 而是基于基督徒的历史观来表达对政权的诉求和提醒,因为核酸清零的政策已经威胁到老百姓生命财产的安全——已经让老百姓失业无收入;只能在家天天抢菜;被封控无法出门;很多病人无法就医死了;孕妇生产无法得到及时救治;很多人因无收入买不起东西活活饿死;起火灾出不了门活活烧死;各种码限制老百姓的出行等等不一而足。这种看似关心人健康的初衷俨然成了杀人的利器,并且不能抱怨,不能诉求,只能服从(=等死)。按基督徒爱邻舍如己的诫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按“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的呼召,我们应该大声诉求:为饥饿的诉求吃的,为口渴的诉求喝的,为受冤屈的鸣冤,为失业的诉求就业机会,为被封控,被码限制出行的诉求自由出行,为因这种诉求而受逼迫,被抓的人诉求放人。 我们以非暴力的形式为一切受苦受难,受冤屈的百姓发声,当这种发声受阻(404)的时候,我们举起一张白纸来代表这些诉求并没有错,反而符合上帝的旨意。我们这样做是以天国子民的身份来督促政权做它应该做的事,不是以成王败寇的历史观和信仰来压榨百姓,而是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保护他们的周全,打击犯罪,让他们有饭吃,有正经活干,过一个正常的自由出行(而非监禁的)生活。 记得当年大跃进时,好多人不收庄稼,只是炼钢,结果饿死了三千万人,镇子一个一个消失。据说整个二次世界大战天天打,拼命杀才六千万人。笔者不愿这样的历史重演。老百姓诉诸武力是不对,然而等着他们以“暴动”“颜色革命”之名大肆屠杀就对吗?对于这种暴力屠杀,基督徒能逃则逃,遇到性命危险时至少可以为了保命的缘故诉诸武力以自卫。如果他们完全不听老百姓的心声和诉求,不惜以杀人的政策或者武力杀光几乎所有与之意见不一致的人,那么,百姓中若出现暴力反抗的事件就在所难免了。因为这种暴力不见得完全不是上帝的心意,因为为了保护更多的百姓免于屠杀发动战争是情有可原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反观史书上记载的所谓叛乱或暴动,就要换一个视角了。例如,笔者读中亚历史时,不是战争就是各种叛乱频发。究其原因,叛乱多是因为掌权者仗势欺人,横征暴敛,让老百姓苦不堪言,活不下去了。老百姓转念一想,你不把我当人,我横竖都是死,何不勇敢的反抗,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和活下去的希望呢?于是,他们在史书就被记载为“暴动者”,好像他们都是大恶人。试想一下,如果老百姓有吃有穿,生活相对安逸,各种诉求都有政府部门来解决,他们吃饱了撑的,要“暴动”去反抗。 然而,权力是撒旦的诱饵(参太4:8-9),往往暴动的人尝到甜头就会逐渐变得更那些欺压百姓的暴君一个样,不敬畏上帝的人往往会掉进撒旦的这个诱饵中。 唯有基督的爱能缓和这种成王败寇的历史车轮(我不说能彻底解决,若是能基督就不用上十字架了),唯有基督的爱能赶走魔鬼的诡计。因为在一个超越政权的领域,基督徒们可以借着基督的爱让神的国稍微降临人间,正如主祷文说的:“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只有在基督教的信仰体系下,我们才能打破成王败寇的历史观以及它们使用的语言体系。因此,笔者建议大家要杜绝成王败寇的历史观下所使用的一切语言体系和正邪概念,基督徒应该站在上帝的国的角度来看人间的张力,冲突和斗争,因着爱邻舍的诫命,在世上行公义,好怜悯。我们行事为人,不应看政权的眼色,不只是细查人间的法律,更当查看神的话,尤其是那拯救人的,爱上帝爱人的律法。 因此,在一切张力和斗争中,我选择站在受苦受难,受冤屈的老百姓一边,因为上帝是孤儿的父,寡妇的丈夫,受冤屈之人的伸冤者,是一切受苦受难之人的安慰和帮助。
音频: 1 当我呼求你名时,我经历到什么是光照进黑暗里。你就是光,必驱散我心中的黑暗,就是盘旋于我心灵上空的私情邪念。 2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因为他不敬畏上帝,还以为自己是“上帝”,甚至搞个人崇拜。这样的人已经死了,其实他不是“上帝”,而是“恶魔”,他带来的不是太平盛世,而是人间炼狱;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因为他敬畏上帝,努力讨主喜悦,在世上存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主同行,教会传统称他们为圣人。我们不需要成王败寇的王,而需要效法基督的圣人们。 3 最吊诡的是,一个人越接近上帝,就越发觉得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越是看别人比自己强。一个人越远离上帝,就会逐渐觉得自己就是上帝,甚至与上帝同等,他犯了罪,做了坏事,也会说自己没有错。因为他以为自己就是“上帝”,所以,他的所言所行所想都是伟大,光明,正确的。凡反对这些的,一律视之为与“上帝”做对。成王败寇的文化下所造就的就是这等人。上帝就是光,一个远离上帝,以为自己是上帝的人,他的黑暗是何等地大呢! 4 主啊,如果一个人的死能让成千上万的人免于饿死,冤死,绝望自杀而死;那么我要向你祷告,让这个人即刻死亡,越早越好。上帝啊,你有好生之德,每个人都是照着你的形象造的,求你站在他们那一边,怜悯他们,让恶人今生就得报应。 5 一次与妻子谈论自己日常所犯的罪,她说:“你啊,平时上课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人不怎么样!” 主啊,是的,我就是个假冒伪善的人,求你怜悯。 6 如果有人说我好色,贪酒食,论断毁谤人,偷窃,抢夺,甚至杀人,我都会承认,因为监察人心的上帝知道,我在心里早就犯了这些罪。如此,主啊,若有人说我是这样的人,求你让我高兴欢喜,而不是郁郁不乐。 7 记得圣巴西尔说过,上帝是公义的太阳,他的光芒远胜正午的阳光。当公义的阳光驱散乌云,赶走心中的黑暗时,我们就能存公义,好怜悯了。因此,人若说信仰只在心里,却可以在言行上与非信徒无别,他就是说谎的。
按:本篇是Kassiani姐妹的个人生命分享,笔者觉得写得很好,故分享给大家。在这艰难的时刻,愿上帝怜悯,祝福。 正文: 同学和我谈起,触动她心灵对于信仰理解的两件事:一是她少时便认识、对她给予关爱的一位神父的经历;一是她怀孕时,我带她去看一个孤儿院的震撼。 那位神父在出狱后的晚年,和弟弟一大家子人蜗居于上海的一间小屋。但因着他的美德,一家人和和气气度日,并且都信仰了上帝。 同学怀孕时来北京游玩,不知为何,我提议带她去“生命树”——一个照顾脑瘫儿童的孤儿院。同学说,看到那些残障的孩子,她心里是有恐惧的,也不敢抱他们。她问我,院长(一位新教信友)为何要收养这些看似毫无“用处”的孩子。据她说,我当时并未回答她,而是第二天说,是为了我们这些人,可以知道如何是爱。我现在来看,我们是心灵残障之人,照顾这些身体、智力残障的孩子,是我们不配有的机会。正如一首诗歌里所说,把这些孩子生于何处、寄养于何处,是上帝精心考虑的,这对我们而言,是珍贵的礼物。教导我们如何看待人的珍贵,如何去爱身为同类的他人——因为他们所具有的上帝的形象,而不是其他。 半年前,我的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位人离世了,他在最后的半年,逐渐走近信仰,走向上帝。若说这是个奇迹,并不为过。因为以他的背景和经历,都应该是最不可能有信仰的那一类。他说,在二十年前,我刚刚信仰上帝的时候,跪下为他祈祷,是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来自上帝的爱和召唤。而多年以后,致命的恶疾,使他在功败垂成之时,既充满了无奈,又开始回应在他自身以外的那位大能的上帝在他生命中的呼唤。 我刚进入新教的时候,很兴奋地和一位同事分享信仰。她是位率真而又热爱物质生活的北京姑娘。她很快就接受了信仰,但又很快厌倦了信仰生活,离开了教会。多年以后,她嫁给了一位贫病交加的传道人。我打听之后,才知道她后来又回到了教会,兢兢业业地当了主日学老师。她婚礼那天,我却想起,我们一群人疲惫地加班,连电脑都崩溃了。她焦急地望着我,问“你的上帝能修好它吗?”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能”。我低头祈祷,三五分钟后,电脑恢复了工作。我们激动相拥。或许那个时刻,是我和她所有的日子中,最接近上帝的时刻,胜过许多我和她高言大志地谈论信仰的时刻。 我的第一本圣经,是在我不知道何为信仰上帝时,一位也没有信仰的朋友,想尽办法买到了一本,又在他暑假时,千里迢迢带回重庆来送我的。他也是我在阴郁不安的少年时代,对我鼓励和帮助的人。从他那里,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异性的友善,友谊,纯真。虽然我们早已失去了音讯,他却始终使我趋近友谊的光亮。 多年以前,我经历了坐黑车被绑匪劫持、后来又安然脱险的事件。因为这件事,我真实地经历了上帝的保护,但我不知道更多更深的意义。上周神父讲到一本灵修书籍时,有人发问“正教里可以正当防卫吗?如果我们生命受到威胁,也要爱仇敌/邻舍吗?”神父回答,严格来说,我们可以把保护我们的责任交给上帝。我心里一震。后来翻看萨罗夫的圣塞拉芬传记,看到圣人在强盗袭击他时,反而放下了手中的斧头,任歹徒伤害他。心里再次震动,似乎当年的那个“劫持事件”,有了最好的注脚。原来,我之所以走进正教,不是没有因由的。在我心目中,信仰的实践,理当如此。但惟有在正教中,它是如此被教导、被实践、被理解。而我当时在那个群体分享时,要么被质问“为何不报警?”要么被说成“英雄”,但我知道,那都不对。不是它本来该有的结论和解读。 有时候,一粒种子,早早地种在了我们的生命中,可是多年以后,它才破土、发芽、开花、结果。浇灌它的,是时间,更是上帝的恩典。
沙漠教父言行录文字讲稿 讲员:袁永甲 讲稿整理编辑:艾莉姐妹 按:此讲稿经艾莉姐妹辛苦编辑,讲员本人确认而成,以方便广大读者直接阅读讲座内容。读者须知,此讲稿并非照搬全部讲座内容。讲座中的一些细节未必见于文字稿。另,本讲稿不含问答讨论部分。 参考资料 目前研究《沙漠教父言行录》比较前沿的一个学者,是约翰•沃特里 (John Wortley),他翻译了两本著作,一是主题版的《沙漠教父言行录》,一个是无名版《沙漠教父言行录》1,都是从希腊版本翻译的。此外,则是“橡树”出版的《沙漠教父言行录》2,是由陈延忠根据一个英译本3翻译。 一、研究灵修传统的方法论 我们先谈研究灵修传统的方法论问题。现代的方法论是:学习、研究的对象,跟学者的为人和思想,没有太大关联,这叫“对象方法论”。但这不是古代的沙漠教父们的方法论。 阿爸伊西多尔说,“行而不言,要比言而不行好。因为前者行得合宜,即使静默不言也是有益的;后者即使说了很多也毫无益处。当语言与生命相符时,它们就共同构成了全部的哲学。”(阿爸伊西多尔.1) 阿爸雅各也说,“我们不需要只懂得‘口到’的人,因为当今的时代,人群中的话语已经太多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手到’的人。因为只懂得说话,是不会结出任何果实的。”(雅各.4) 所以,“沙漠教父”的灵修传统,是一个非常强调把圣经的教导践行出来的传统。他们不把研究、阅读的福音书,与自身的生命割裂;恰恰相反,他们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地投入到主耶稣教导的福音书的教导当中去。 教父们的这些话对你们、对我、对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都是一个提醒。 因为在我们的时代,一谈及基督教教育、基督教思想、基督教研究,就会发现,这些领域的专家很多。但他甚至可能还不是一个信徒,就遑论投身到信仰生活的实践中了。而作为一个信徒,我愿沙漠教父的方法论就是我的方法论;这也是我一直研究灵修传统的原因。我不认为一定要用诸如“宗教现象学”的方法论,才可以处理这些文本。不是的!我们就用主耶稣的“把房子建在磐石上”(参 《马太福音》7:24“所以,凡听见我这话就去行的,好比一个聪明人,把房子盖在磐石上。”) 的方法论,来探讨《沙漠教父言行录》的文本,来重拾教父们的传统、精神。 二、沙漠教父兴起的背景 沙漠教父兴起于君士坦丁之后。我现在要给大家看一张地图,这是我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和地理位置绘制的。 图的右半部分,是东方教会真正的发源地。一般来说,现在的教会论、教会史观,是把重点放在了地图的左边,即现在的西欧和美国。但以欧美为中心论的教会史观是不足够的,因为它忽略了教会的起源。 当我们谈及的沙漠教父时,其地理位置是否就仅限于沿着埃及尼罗河周边的沙漠地区,也就是上图放大的部分思科提(Scetis), Nitria, 安东尼住的地方以及Pechomius建立的修院地区呢?不是的。 在埃及的修道主义兴起的同时,西奈山(摩西的西奈山)就已经有修士了。在巴勒斯坦的加沙沙漠地区也有修士,同时,安提阿的周边也有修士出现。此外,还有很多人去郊区、山上修道。 根据“金口约翰”的传记,他曾在安提阿附近的一座偏僻的山上,师从一位当时的隐修士,过修道的生活。从安提阿再往东一点,就是现在的叙利亚的艾德萨地区,也是一个修道的重镇。唐朝的时候,景教的叙利亚教会,就是从这里,将福音传播到了中国。从艾德萨地区再一直到亚细亚地区,就是当时(4世纪中叶)以巴西尔主导的位于城镇附近的修道中心。 所以, 《沙漠教父言行录》,不只是收录了位于埃及亚历山大城以南、尼罗河周边的沙漠地区修士的言行,还有差不多一半是在安提阿、艾德萨、加沙和西奈地区。 所以,如果我们说修道主义源于埃及,其实有失偏颇;真正的修道主义,是在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地区同时兴起的。 有学者认为,之所以在这里有这么多修道的圣地,是因为在犹太教里面有一个艾赛尼派,他们已经开始了这样的运动。圣经中的施洗约翰就过着一个类似这样的生活,这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修道主义在西方的兴起,因由一名叫卡西安的人。他从罗马尼亚来到沙漠地区,然后又返回到罗马。后来,他就在西欧定居,建立修院。他是为数不多的、来自西方的一位沙漠教父。卡西安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拜访了很多的当时的阿爸, 然后写了一部《会谈录》,系统性地总结了交谈的内容。从很多意义上,卡西安也是传承了沙漠教父的思想。 三、“赐一言”传统 在文本中,我们经常会读到,“阿爸,请赐我一言,使我能够得释放。”从希腊文看,它其实是“请赐我一言,使我能得救。”此传统从何而来呢? 我个人认为,是从主耶稣来的,在圣经里有两段非常类似的记载与此相关。第一段记载,直接影响安东尼成为了一个修士:经上记着说,有一个人来见耶稣,说:“夫子,我该作什么善事才能得永生?” 这里,“得永生”就是“得救”的意思。耶稣告诉他,你要遵守诫命。那个少年人说,我遵守了。然后耶稣又告诉他,“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可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参太19:16-21) 这就是非常重要的、灵修传统的一个根源,它根植于主耶稣的话。 请注意“愿意作完全人”这三个(希腊文)字,它意味着在教会最初建立的时候,就有了两个不同的人群。一是“愿意作完全人”的,一就是普通的基督徒。 在以安东尼为代表的埃及,有“愿意作完全人”、变卖所有的、离世绝尘这样一个传统;而在叙利亚,有一个“天婚”的概念。“天婚”,就是嫁给基督了。保罗在《哥林多前书》里也阐释了这个传统,他说,过独身生活更好,因为独身的人是讨主的喜悦,结婚的人是讨配偶的喜悦。所以,教会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为主独身的人。在我看来,这一批人,就是修士最初的原型之一。 我们再来看另外一段与“赐一言”相关的话。一个律法师起来试探耶稣说,“夫子,我该作什么才可以承受永生?” 然后耶稣就告诉了他“爱上帝”、“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在沙漠教父里面,这两条诫命称为“拯救人的诫命”(参路10:25-28)。也许,对于一些中国教会的人来说很难理解,既已“因信称义”了,为何还需要做什么才能承受永生呢?但是,这原本就是圣经的一个张力。而沙漠教父们,就承载了圣经的这个传统。也因此,就源源不断地有平信徒、修士去向阿爸们求教:要做什么才能得永生? 以上,就是我理解的“赐一言”传统的来源。 四、《沙漠教父言行录》的文本形成过程 口传 现在我们来看言行录成书的过程。整个成书的过程是其实非常复杂的,因为要编辑的文本一直非常不稳定。而文本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它基于一个口传的传统。而之所以有“口传”,是因为前面提到的“赐一言”的传统。 从三世纪末到五世纪,历经近两百年的时间,“赐一言”就形成了一个师徒相授的口头传统,这也就是《沙漠教父言行录》的骨架。 但直到四世纪末,还没有人考虑将这些言行编辑成书。根据学者的观点,成书历经了三个过程。 第一阶段,是编辑者对口传保留下来的言行进行了修改、增减,并且加入阿爸们的一些属灵的故事,形成了最初的文本。 第二个阶段,文本不断地进行编辑和修订。因为在这个阶段,口传的传统仍然存在,和书写的文本并行。于是,文本就不断地进行修订。 另一方面,因为当时有不同语言,又增加了文本的不稳定性。例如,埃及的沙漠修士大多说科普特语; 安提阿、艾德萨的修士,讲叙利亚语;而加沙地区有人说亚兰文。但将这些口头语言笔之于书的,却是希腊文,因为这是当时知识分子的语言。 所以,在这个语言转换、翻译的过程中,也带来文本的不稳定性。顺便一提,为何安提阿教会跟叙利亚传统有很深的联系呢?因为安提阿教会的神职人员、主教们,用希腊文进行写作,但是安提阿的乡间谈话却是用叙利亚文。 第三个阶段,则是到了五世纪初的时候,思科提等沙漠地区,遭到了政治家的摧毁。 很多的修士远避到了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地区,也就是之前提到的加沙、西奈、安提阿、艾德萨等地,进一步将言行录传扬开来。这就是整个《言行录》的大致形成过程。 版本 希腊文的版本有三个:分别是《字母版》,《无名版》,《主题版》。《字母版》就是将有名字的阿爸,按照人名的字母进行排序,我们现在看到的中文版《沙漠教父言行录》,就是这个版本。但《字母版》目前还没有校勘本,只有PG的版本,它是五世纪末形成的。 《无名版》,是与《字母版》同时出现在五世纪末期的。编辑者当时将没有名字的阿爸,附录在《有名版(即字母版)》的后面,并且按照主题进行排列。但是《无名版》当时还在持续地增加和修订。不但希腊版本如此,叙利亚的版本 也是如此。 第三个大约是六世纪中后期出现的,叫做《主题版》。它是把言行录的内容,按照21个主题、分门别类地写出来。每一个主题首先列出有名字的阿爸的内容,然后是没有名字的阿爸。后来,又加入了“思科提的以赛亚”的《灵修箴言》。因此,相比较早的《字母版》和《无名版》,《主题版》又增加了新的内容。 我们再看看其他语言的版本。沙漠教父的言行录并非专属希腊(语)教会的灵修方式,它在成书的同时,就有了拉丁语和叙利亚的译本,稍后就有了科普特语版本。拉丁译本是在六世纪中叶翻译的, 叙利亚版本很可能是5世纪末就开始翻译了。 叙利亚版本书名叫《天堂之书》,或者《教父之言》。它增加了很多希腊版本没有的内容,对于叙利亚教会(景教)的灵修有非常深远的影响。而《天堂之书》与我们中国有关。在中国新疆的吐蕃地区,发现了粟特语译本的残片,是从叙利亚的《天堂之书》翻译过来的。 再有,就是阿拉伯语版本,它的手稿最初是在14世纪初发现。此外,还有埃塞俄比亚版本,亚美尼亚版本,Georgian版本。 由此可见,《沙漠教父言行录》的影响,是极为深广的。 言行录与圣徒传记 我们应该意识到,《沙漠教父言行录》与后来的圣徒传记之间的关联。我的看法是,圣徒传记当然是参考了福音书的模板,但有两个来源。 其一是在初期教会受逼迫的时候,很多信徒为主殉道了。记载他们殉道精神的作品,就是“殉道记”。而沙漠修士虽然不是殉道士,但是从教义上他们也被称为“白色殉道”。他们的言行录,是从灵修的角度来书写的圣徒传记,所以也成为很多圣徒传记的来源。 《沙漠教父言行录》起初只有一卷的,但由于它是一个照着福音书的模板的活传统,其的内容一直在扩充——比如后期教父言行的录入等。因此到了11世纪,出现了一个扩充版的《沙漠教父言行录》由保罗•艾薇耶提诺编辑的,就叫《艾薇耶提诺 (Evergetinos)》有四卷之多。后来的圣徒传记都仿照了《沙漠教父言行录》的模式,要么记述弟子与神师的对话,要么讲述圣人的生平事迹,其目的是为了将圣人的灵性借着这种传记的方式传递给后来的信徒,让他们得到灵性的滋养。 如果你站在一个学者的角度,会认为圣徒传记很复杂,因为它的文本不稳定,一直在补充和变化当中。 但如果你站在一个活的传统的角度,你就能欣然接受这种变化。因为每一代的圣徒,都承袭着传自耶稣基督和使徒的信仰,他们的言行是赐予人生命的。每一代基督徒,都可以把他们的言行,当作真正的属灵的书籍去阅读。而书面的圣徒传记,不过是因应这种活的传统,而做出的记录。因此,与其说它是不稳定的、变化的文本,不如说它也是一个活的文本。...
1 关于基督之母与上帝之母:正如耶稣是完全的上帝,又是完全的人,这样说玛利亚是基督之母没有错,说她是上帝之母也没有错,只要我们不把基督之母理解为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一分为二,不把上帝之母看成一性论,从而使上帝受难即可。 2 最近阅读迦克墩会议的相关内容,才发现圣西里尔是造成东方教会如此多派别和不合的幕后推手之一,哀哉!我们必须承认,在新教出现之前,在天主教和东正教分家之前,有一次大分裂:就是第四次大公会议,迦克墩会议。笔者不质疑它的大公性,只是惋惜这次会议造成的悲惨结局。 3 一次,跟一位朋友聊天,他觉得社会还是在进步的,看看改革开放三十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劝我要积极乐观。我说:“社会在进步是一个幻相,历史总是在重复以前的错误,社会从来就没有进步过,人间没有理想国,没有天堂,因为人性没有改变。这些不只是书本的知识,我们这辈子也正在见证着。” 4 凛冬将至,炼狱袭来,然而圣诞节快来了。真正的上帝,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是死亡中的生命,是绝望中的盼望,是一切受苦受难,受冤屈者的安慰。再等片刻,主必来审判不悔改的恶人。不要羡慕尊贵人,因为人居尊贵而不醒悟,就如同死亡的畜类一样。 5 摘录:我清楚知道你写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做祈祷以外的任何事。那就是当我在教父们的话语中理解这能力时,[也就是说,]世上没有比祈祷更艰难的工作了。但当人借着祈祷克服试探时,祈祷变得甜蜜无比。并且这条路确实痛苦,狭窄,如主所言的少有人找到(太7:14)——圣索弗罗尼 6 摘录:一颗没有被痛苦折磨,没有因贫穷(无论是灵性的还是物质上的)而谦卑的心不能领受上帝的恩典。这恩典的代价是很高的。——-圣索弗罗尼 7 我们自发地接受丧失双亲的孩子 ,效法约伯热心的榜样(参伯29:12),成为孤儿的父。——巴西尔《长会规》第15条。据说,巴西尔的姐姐,玛卡瑞纳在368-9年的大饥荒中,救济路边饥饿的孩子,将他们带入修院抚养。评:上帝是慈悲的,教会当看顾困苦人,成为社会的祝福。 8 强调灵修绝不等于反智,学术就是对自己的思想和观点负责,不道听途说。不重视学术的人,就是对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不负责任。
引言 归去来兮 心田将芜胡不归 往外奔走的心灵啊 何时回家去看守修理心中的园子? 我的心啊,做手机的奴隶要到几时呢? 1 我患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疾病:低头族。我的眼睛不再看上帝的造物,却整日对着电子屏幕。 2 手机真的做到了世界在我手。因为这个屏幕所传递的世界就是使徒约翰所说的:“眼目的情欲,肉体的情欲和今生的骄傲”。什么是那宽门大路呢?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就是手机屏幕吗? 3 手机现在是我的“主人”。现在只要它一出声,我的手就会捧起它,心里说:“Hi,主人,有什么事吗?” 当它快奄奄一息时,我的心也空落落的,马上四下搜寻插头,为它充电。 4 每当我走在路上,坐公交,做饭时,带娃时,我都会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一看,一抬头5分钟过去。真希望把这些时间用来祈祷。 5 想想触屏手机横空出世,不到20年,带来的变化确实是翻天覆地的。它重新定义了何为人。从此,赛博朋克,脑接口等不断出现,我们正在不断物化,心思向外跑,心中的葡萄园却荒芜着,任凭各种野兽(指情欲)践踏。其实我们心里还是个孩子,根本玩不了“高科技”的火。 6 在圣十字架神学院上课时,导师马克西姆在课堂上批评电子产品是分心神器。他还专门写文章,开讲座,专门探讨电子产品,尤其是手机的负面作用。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他的初衷,因为这就是现实:我们不是手机的主人,而是它的奴隶。 7 耶稣说:“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侍奉 神,又侍奉玛门(“玛门”是“财利”的意思)(太6:24)”。诚然,如果我看手机的时间过于我祈祷读经的时间,手机就是我的主。求主怜悯我。 8 如果说禁食是攻克己身的第一步,那么禁手机是通往心祷第一步。
封面图:耶稣赞赏寡妇的奉献 1 如果富人的富足增加他的挂虑,拓展他的欲望和肉体的舒适的话,那么穷人的贫穷减少了他的挂虑,降低了他的欲望,简化他的生活到一个基本肉体需求的地步。这就是为什么修士的第一步就是让自己变得赤贫的原因,他们降低物质的需求到最基本的地步,腾出了很多时间来从事属灵的争战。因此,贫穷而爱上帝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2 最近在朋友圈看到一则话,上面说:如果你丢了一个钱包,你会贫穷一个星期,但如果你对神学感兴趣,你就预备好了要贫穷一辈子。这话是很实在的。因为古代的神学家基本都是修士,早就为主放下一切财物了。 3 穷苦人有福了,因为在他困苦中,他学到了谦卑,简化他的生活。当他饥饿口渴,赤身露体,漂流无居所时,主体会他的苦情,对他的门徒说:“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我赤身露体,你们给我穿;我病了,你们看顾我;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参太25:31-46) 4 贫穷的根源是冷漠自私。因此,只要人心的冷漠和自私没有消除,就消灭不了贫穷。现代的文明和社会,任何的制度和主义都不能消灭贫穷,唯有在教会中,在基督里的爱才能缓解贫穷。 5 使徒保罗说,有衣有食就当知足。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很难做到的,因为周围充斥着吃了什么,穿了什么,玩了什么,学了什么,去哪里游玩过才能知足的声音。当家里还有孩子的时候,就更难了。 6 耶稣说:“你们贫穷的人有福了!因为神的国是你们的。你们饥饿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将要饱足。你们哀哭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将要喜笑。”(路6:20)抛弃一切跟随主的使徒们岂不贫穷吗?为了攻克己身禁食的人岂不饥饿吗?为自己的罪哀哭的人岂不蒙主悦纳吗?相对于富贵的人生而言,主开出的这条路真是窄路。 7 如果富足能磨炼人的心性,那贫穷是更加能的。贫穷的人更易怜悯人,因为他生活在困苦中,懂得困苦人的需求;但对富人来说就难一些,难怪使徒雅各警戒富人说:“嗐!你们这些富足人哪,应当哭泣、号啕,因为将有苦难临到你们身上。 你们的财物坏了,衣服也被虫子咬了。 你们的金银都长了锈;那锈要证明你们的不是,又要吃你们的肉,如同火烧。你们在这末世只知积攒钱财… 你们在世上享美福,好宴乐,当宰杀的日子竟娇养你们的心。” (雅5:1-6) 8 愿这话成为我的祈祷: 我求你两件事,在我未死之先,不要不赐给我: 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 使我也不贫穷也不富足;赐给我需用的饮食 恐怕我饱足不认你,说:耶和华是谁呢? 又恐怕我贫穷就偷窃,以致亵渎我神的名。(箴30:7-9)
1 看英国古教堂之建筑,见神国从建筑中临在凡尘;昨日观英女皇丧礼,深感英国之蒙福,得益于其基督教信仰。尽管现今的欧美已经谈不上基督教国家,但我佩服他们的先祖对信仰之真诚。期间苏格兰乐器想起的旋律尤其扣动心弦,原来音乐是可以贯穿生死的。类似的感受亦来自于我参加的希腊正教的丧礼,其中的一首歌Memory eternal Αιωνία η μνήμη尤其震撼。此歌无论是旋律还是词义都穿透生死,震撼心灵。 2 当把一天最好的时间献给祈祷: 最近与一友人聊天,他转述一位修士的话说,如果你不能在精力状态好的时候祈祷,就更不能在状态不好的时候祈祷了。因此当把一天中最好的时间献给祈祷。 获得祈祷就是获得永生,祈祷是我们的命,因为祈祷的本质就是与上帝相交,而与上帝相交就是永生。 3 一些圣人的言语 正如想火不能暖身,照样没有爱的信心也不能点燃灵魂中的灵性知识。——认信者圣马克西姆 你禁食,但撒旦不吃任何东西;你竭力做工,但撒旦不睡觉。你唯一能超出撒旦的层面是获得谦卑,因为撒旦不谦卑。——埃塞俄比亚的圣摩西 地狱不吸引人,于是魔鬼装饰通往地狱的路。(把它弄宽,去的人就多了)。———圣巴西尔 4 关于两条路的随想 论我们该斋戒电子产品:原来手机屏幕(在绝大部分意义上)就是那宽门,而借着心祷进入内心的心门就是那窄门。 世界上最窄的路是不止息地忆念上帝,世界上最宽的路是忘记上帝。心祷就是那条窄路。 心祷本质上是与上帝相交的过程,它在很多意义上都是限制,约束理性散漫的思考过程的。 世俗化的标志就是忘记上帝,凡看的,听的,闻的,尝的,触的和想的让人忘记上帝就是世俗化了。神化的标志是忆念上帝,凡看的,听的,闻的,尝的,触的和想的让人想起上帝就是一个“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的时代。 我们心中有一片果园,其上要长出圣灵的果子,但我们却让野兽,狐狸进入其中,践踏,吃掉树上的果子。上帝交给我们修理看守的。
1 近来操练心祷,两句经文不绝于耳,因为深感罪孽深重。一句是使徒彼得的话:“主啊,离开我,因为我是个罪人”。另一句是诗篇的话:“我在你面前如畜类一般”。 2 一个坏习惯并不能取代另一个坏习惯。它们是相互强化,而不是相互取代。只有好习惯才能取代坏习惯。 3 东正教的礼仪于笔者而言,是“无言之教”,是能切实感受的。一次,我在圣十字架学校参加礼仪时,神父会拿着香炉在人群中走过,我闻到那香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到了伦敦,我参加希腊东正教的礼仪,他们几乎全程希腊语,我听不懂。但当我听到他们唱诗时,不禁泪从中来。原来在圣礼中,恩典也“道成了肉身”,是可以切实地听,尝,看,闻和摸的。 4 近日,我在英国听希腊东正教的都主教(Archbishop)讲道。他说:“东正教不是一个民族社团(ethnic community)。只要是来教会的人,不论他说中国话、阿拉伯语,无论他是什么民族,都是唯一,大公,神圣,使徒的教会的一员。” 看得出,东正教确实存在民族主义;同时也看到,主教们试图与它划清界限。信仰是超越国家、民族和语言的,否则,大公性就荡然无存了。 5 笔者从去年12月份开始建立“光从东方来”网站。从那时起,在网站写博文,开课,分享我的部分译作,到现在八个月了。上帝所给的,远超过我所想的。因为在这几个月里,我越发发现自己能力和精力都有限,力不能胜。然而,上帝赐我同工,弥补了我的不足。并且,“光从东方来”的事工方向越发清晰了,就是以翻译出版,学术研究和学堂教育介绍东方教会传统。 6 经过这些年学习教父文献,我发现人类丝毫没有进步,因为人性的沉疴根本没有解决。站在这个角度,进化论真的是一句废话。站在灵修的角度,进化论就是一个魔鬼撒旦的谎言。因为它声称,没有神,没有审判,尽管任意而为吧! 7 从地理的角度,中国的教会理所当然地属于东方教会。但从教派,方法论和学术研究文献的角度看,我们还是以西方为主的,虽然我们曾经东方(景教)过。 8 在世的基督徒,要过一个心祷默观的生活何其难呢!除了不断忏悔谦卑,最好不要奢求更多属灵的体验。我有时候觉得,不祷告,就是让自己处在犯罪和被情欲搅扰的状态。就像一个溺水之人,只有祷告时,才是在水面上呼吸。因为忘记上帝就是罪,一切罪都从此而来。因为上帝监察人心,有时虽然没有罪行,但心里却犯了很多次了。试想,我们一天当中能产生多少念头呢?其中有多少不讨神喜悦的念头,我们又几时警醒留意了呢? 9 八月初全家去Brighton游玩。这是个小城,两个主道加上一个海岸线串起来,沿海设了一些游玩设施。我们主要的活动就是带小孩玩水。从Brighton回来后,我们去了伦敦的科技博物馆,紧挨着的就是自然历史博物馆。去时人潮涌动,摩肩接踵。看到他们的发明大多都跟大航海时代有关,不禁佩服他们的冒险精神。有人说,厌倦了伦敦就是厌倦了生活,因为相比Brighton,伦敦确实更能满足人的需求。
按:中国教会对中国文化有两种极端的看法,一种认为中国文化就是一坨屎,一无是处,里面全是魔鬼撒旦的作为;一种认为中国古人从三皇五帝开始就基督教的上帝,宣称老庄孔子等都得了部分”真“传。笔者认为中国文化中存留着上帝的观念和遥远的念想(从这个角度,中国文化有其可取之处),但其人格性在先秦两汉时期就彻底丧失了,因此,中国古人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基督教的上帝。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笔者提倡从神学的角度重新解释先秦两汉的思想和术语,自古以来,这些典籍的解释权受限于儒释道的视角和教导,这是非常不公允的。借着这种重新解释的过程,就能换一个根基(基督教的上帝),一切思想,术语的意义就会发生转变。 1 天地创造,是出于圣父上帝的旨意,中国叫天命,从圣子的角度看,是出于神的话,中国叫做,道,理,从圣灵的角度看,是出于神的气,恩赐,中国叫做气。 2 天命创造,天地一道,万物一气 3 万物皆有情,这股情谊就是通过其本能的活动对造物主的参与,因为上帝的爱意造就了它们,而它们以各自合宜的方式向着造物主活动,这股活动就是它们对造物主的情义了。 4 格物就是对自然的静观,对自然的静观就是对大自然的赞叹,爱意和感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中国的诗歌形式既有此意。 5 上帝就是爱,他差他的独生子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心甘情愿为着爱上帝爱人的缘故舍命的心带来的是一条生路,因为爱不会失败,爱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爱就是生命,爱不能被死亡所吞没。 6 情义二字就是圣化,就是永生。天人合一无他,就是爱神爱人 7 上帝无情无欲,只是说,他没有像人一般私情,邪情,没有像人一般的情欲,他有情,是真情,他有爱,是圣爱,牺牲的爱,他有欲,是好生之欲。 8 如果人懂得一个情字,他就知道万物一体是生命意思,因为情之一字就是爱神,并爱人如己,就是不把别人当成与我不想干的人看,而是把别人当成自己看,以此,推己及人,推人及物,就是万物一体了。 9 天地都要废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永远长存。谈什么意义,谈什么修身齐家治天下,谈什么内圣外王,谈什么功成名就,谈什么学术思想,谈什么天下兴亡。惟愿你的国降临,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10 理,缺失一点人格,主体性:理,也可称为上帝的旨意,上帝的话, 旨意和话都体现了人格主体,其中旨意偏向于圣父,话偏向于圣子,无论旨意还是话都是通过圣子来传达,而理的优势在于能解释自然界一切现象本性之源头和起始都在理,而理之本在道。其实:理,上帝的旨意,上帝的话,或者说天命都是一个意思。
按:本文记述身边的琐事和近期随想,若读者不喜欢或不认同,完全可以一笑了之,不必当真。若您因此获益,感谢天主。 1 我的教会历史课大人班(30节课,分希腊,拉丁,叙利亚传统)这周总算教完了。学员们反应学到不少,增长了不少见识,希望这个课能开下去。其实不只是学员,笔者自己在预备这个课的过程中也学到不少。感谢主,教会历史课丰富了我们的视野和见识。 2 在教教会历史课的过程中,不得不使用一些中文译本(都是希腊和拉丁教父的,很不幸,叙利亚教父的没有)。我很悲伤地发现,大部分所谓的中文的经典译作都不是从原文翻译的,而主要是二翻(主要是英文)的资料,这太可惜。这种学术出版现状进一步坚定了我做原文翻译的决心。 3 我开办的亚略巴古学堂,光从东方来网站都是我未曾想过的,其初衷竟然是为了养家。这些事工未来如何还不清楚,不过现在似乎清晰了一些,就是回到我当初读神学的初心:翻译早期教会文献,还坚持从原文翻译;最近又加上了翻译最新的学术研究文章和著作,至于之后,我不敢想。昨日小组查经说到“主若愿意,我们就可以活着,也可以作这事,或作那事。”(雅4:15)使徒雅各教训得对,不可为明日自夸,因此我也存这样的祷告,把这些事工交托到主手中,求他带领。 4 近日有读者看笔者的译作分享,就问我有没有翻译全文,我说当然翻译完了。他就向我要全文,我说暂时不能给,还想着出版能卖个电子版哩!不过,据笔者目前了解的行情,国内出版之路是遥遥无期了。有期待《爱神集》导读版出版的读者,还请献上代祷和支持。 5 前几日发了叙利亚语初级班的海报,但无人报名,心中些许沮丧,后转念又一想,这其实也正常。大家对这个传统可能太陌生了,而语言课是需要极大的兴趣和心志才能坚持的。笔者当年笃定学叙利亚语,就是因为读到了叙利亚的圣以撒的一段话,再加上景教隶属于东叙利亚教会,才开始学习的。一个东西大家都不太了解,怎么能期待人来学它的语言呢! 6 英格兰的风雨是很奔放的,整日随意的刮,随意的下。英格兰的草坪就是一大片草坪,没有棒球场,不时有大人带孩子来踢球。我不是个球迷,不过为了带娃也买了两个足球玩。儿子说,他们班有好几个球迷,难怪英国的足球很强,有场地,有氛围。 7 伦敦相比波士顿真算个大城市,一次我们去伦敦的唐人街,真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我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国内,有股热闹劲儿。 8 去了一家华人教会,里面有一对从美国来的宣教士夫妇。此前,他们在中国呆了二十年(宣教);2019年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被迫离开中国,来到了伦敦。一提起中国,他们都很怀念,看着他们说如此流利的普通话,如此爱中国,我真的很佩服。求主纪念。 9 如果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照样,一个健康的教会也不应该只要一种声音,灵性的战斗常有,思想之张力常有,恰如日升月落,不可避免。 10 根据笔者对东方传统的有限了解,笔者还是要申明以下观点:在救恩论上,中国新教背景出来的教会普遍将因信称义等同于救恩;然而,从笔者所了解的东方教会来说,救恩是神化,换句话说,是圣化,是我们与主生死相许的爱情。因此,因信称义只是基督道理的开端,它不能等同于救恩,它更不能推导出一救永救的异端教导。一救永救论只是冰山一角,下面的东西要过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厘清,因此,不要慌,让子弹飞一会。
按:近来读者反映我发的文章比较“莽”,故写点随想。 1 如果神学是哲学的巅峰, 那么诗歌就是神学的巅峰,试问还有什么比诗歌更适宜用以表达神学呢?如果灵修是科学的巅峰,那么心祷就是灵修的巅峰,试问还有什么比清心圣祷,控制人心(唯有造人心的上帝能控制人心)的科学更高级呢? 2 记得有一次,我跟导师马克西姆聊天,我跟他说,我灵性太差,根本不配翻译《爱神集》,我该怎么办?他说半开玩笑地说(大意是),Jason,你要等到你去修院修道,过了四五十年,才开始你的翻译工作吗?他的意思是,既然我来这个学校就是为了翻译的,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呢? 3 让我们在主日崇拜,在个人祈祷,谢饭前,每日早晚祷中拿起尼西亚信经抵抗各种异端。该信经能抵抗各种东方闪电,新天地等各种异端邪说,信徒每日诵读必能加增识别假钞(即异端)的能力。 4 目前,国内正教影响主要来自俄统。其中教父Seraphim代表了俄统,对中国正教徒影响深远,目前来看,无论是张百春,徐凤林为首的学者还是Seraphim为代表的美国正教徒及其而来的事工和译作都基本代表了来自俄统的影响。而笔者不可避免地源自于君统的影响,我推崇的主教卡里斯托维尔和我的导师马克西姆都是来自君统的。 5 把《爱神集》Philokalia定性为东正教的所有物,实在是一种偏见。它很多东西来自更早期的教会灵修传统(尤其源自于埃及和叙利亚的灵修传统),它是大公传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所有基督教派的共同财富。 6 有人指出,天梯约翰的著作代表了灵修的巅峰,似乎其他圣人的著作都不如他;又有读者问,平均来说,在神修上能达到的成就,是不是一代人不如一代。我想被教会认可的圣人们岂是我等罪人能议论的。他们说的话,做的事被我等不理解并不代表他们有错误,需要我等罪人去修正。我作为罪人中的罪魁,灵性上一无所成,不敢将圣人们分三六九等,重这个轻那个。他们都在天上,都应该给予极大的尊重,而我们在地上学习效法他们,谦卑再谦卑,实在行不出来,就不断悔改,求主怜悯。 7 近来,无论教会讲道,还是小组查经都在讲雅各书,上面说:“若有人在话语上没有过失,他就是完全人。” 使徒雅各说的不错,因为心里所存的,口里就说出来。对给我教训不少,知道自己内心充满邪念,说不出什么造就人的话,就学习操练静默,忍受指控和冤屈。我想这是上帝现在给我的功课。 8 近日上课,讲到叙利亚传统中的《所罗门诗歌》,艾弗冷的诗歌,有学员感叹,诗歌乃神学的巅峰。我深以为然。我们理解的神学都是在动脑子,用概念,这当然没有错,也值得学习;然而,神学的丰富性却被大打折扣。而诗歌却不是如此,它采用各种比喻,图景,动用我们身体的感觉,日常的生活经历来讲神学,它给你一幅画,让你沉浸其中,一切的含义都在里面了。这难道不是中国人擅长的吗? 9 最近看一个采访伦敦老人的视频,采访问,如果你再回到年轻时候,你会做什么?多数老人都回答,如果回到年轻时候,他希望勇敢一点,自信一点,想做就做了,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评论。给我的启发不少。
按:近日读者想看我朋友圈发的信息,故笔者将近日的随想都放入本文,写下来,留个纪念。在这样 一个荒诞的年代努力做个正常人。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发微信,因为根本发不出去。现在,文革“复辟”就是因为文革这笔账一直没算清。 1966年的今天,文革爆发。老人们都羡慕改革开放出生的那一代人。经历过文革的老人们都清楚得很,这场清零的文革才刚刚开始,祈祷它早日结束,不要又是一个十年,而是一个月,一周,甚至一天。 不忘记文革,是为了让它不再重演,而历史总是在重演,因为人心从来没有更新过,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就是说,人心总是满了邪念。因此,不要期待人间天堂,不要相信任何主义,要仰望神国,盼望来生。 如果没记错,当然是等着老毛死了,文革才开始结束的。希望这清零政策不要如此。所以,让我们祷告,这个“人定胜天”的清零政策尽早取消,否则生灵涂炭;让这个核酸监禁的政策取消,否则出去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都难。 文革是十年,等老毛死了才结束,不知道这个清零政策和核酸监禁要过几年,40年改革开放付之一炬。 改革开放今何在?闭关锁国清零来 往昔——改革开放,如今——闭关锁国,都在上海发生,前后不过三十几年,看看这次清零核酸封控后,还能留下多少外资。 中国是世界的方舱,闭关锁国的时代来临 听听老百姓的声音,因为上帝站在受苦受难的老百姓一边 不期待微信能发出去了,我只祈求神让我能一直讲真话。 中国政权有一股“人定胜天”的上帝情结,这股“上帝”情结所造成的不是人间“天堂”(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它称呼什么,理想国,大同世界,共产主义),而是人间炼狱(如文革),这炼狱中国老百姓经历过了,如今还要再经历,唯一的解决方法是仰望来生,盼望神国降临,借着顶破这层“乌云”(有人把它称为“天”),我们或许能见到真正的云上太阳撒下的光芒。 政权不应该一边吃着老百姓给的饭,一边去砸老百姓的锅 原来文革从未远离我们,因为天安门广场上那张头像还在。文革就是以暴力和谎言来打压异己,以领导的指示和话语来取代法律
1 太太上个月找到了工作,带娃成了我生活的日常。我逐渐开始适应这种奶爸的生活,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有时候带着老二玩一整天。逐渐体会到太太过去几年带娃的辛苦。我一般来说上午脾气好点,到了下午就不行了,老喜欢“惹”儿子的气。我所学的是灵修,然而带娃失去耐心时似乎都用不上了,发起飙来就都顾不上了。我真是软弱,越是学,越是清楚自己的一无是处。 2 我目前学堂一周上四次课,其中三门课有新内容,其实需要花不少时间去预备的。除了带娃,预备博士的proposal,我大部分时间用于备课上,这种繁忙的状态,我其实还是喜欢的,总比无所事事好。因为,备课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太太评价说,我做了我喜欢做的事。实在感谢上帝的带领,除了他的旨意成全,我又夫复何求呢? 3 最近备奥古斯丁的课,发现奥氏博大精深,可学的甚多,然后,他对东方灵修传统的熟悉程度,却受到我的质疑。比如他在《论三位一体》中似乎将清心简单地视为信心的果效,并没有提及遵守爱上帝,爱人的诫命,如何处理心中的邪念,忆念上帝等与心祷传统息息相关的内容。然而,这些教导是在同一时期的东方灵修传统的常识。奥式似乎开创了信以求知的传统,这些痕迹尤其见于《论三位一体》的几卷序言中,笔者似乎看到了信以求知到中世纪经院哲学的影子。然而,限于笔者的无知(尚未阅读多少奥式著作),还无法做出一个清晰的判断,然而就奥式对自由意志消极层面的强调以及后期的预定论学说来看,其开创的灵修传统中,有多少对自由意志的肯定是值得商榷的。 4 伦敦果然是雾都,在这边五个月,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都是在风雨中度过的,即使是大晴天,风也是呼呼地刮。前些天去伦敦眼游玩,难得的万里无云,这简直算是个神迹。因为即使伦敦是晴天,也很少是万里无云的。伦敦的风雨在一定程度上教会了我坚强,让我敢于直面人生的风雨。 5 读博要学的东西太多了。除了方法论,就是语言了,目前就我这个博士研究方向而言,需要学习的现代语言就包括法语,日语和俄语,而古代语言必然包括粟特语和回鹘语,这些我有些只是学了个皮毛,有些还没开始学。读博真是花钱找罪受,若不是出于真爱,我真的不推荐大家来读博。只能求主怜悯,继续赐我学习语言的恩赐了。 6 最近有一位读者问我研究希腊东正教要学哪些语言,我说,学习古希腊语和英语是基础的,此外古代语言最好还学拉丁语和叙利亚语(因为它们跟希腊传统相互交织着),现代语言最好还学法语,德语,俄罗斯语和现代希腊语,因为知名的学者也有从这几门语言下出来的。他一听,直呼“天啦!” 7 近来上《爱神集》导读班,艾莉姐妹为我的译稿进行二修,才发现自己的译作为什么出版不了。我中文实在太差了,很多词和表述经她一改立马变得高大上起来。深深地感到术业有专攻,翻译这门活要做好是很不容易的。为此,我特别感谢上帝,安排一些人在我身边以弥补我在各方面的不足。 8 最近想着翻译叙利亚的圣以撒的著作,问了英译本译者神父Pachomius的建议。他建议我先通读一篇圣以撒第一部分讲道的著作,最近每日读几页,几乎每页都有感动的句子,感觉停不下来了。圣以撒著作是艰深的,不但手稿传统错综复杂,译者和抄写员讹误造成了希腊手稿的难处,幸而我们有Bedjan的东叙利亚手稿版本,此版本最接近原意,因为圣以撒就出自该传统,问题还可稍稍解决 1;然而圣以撒讲论的是他对上帝的经验之谈,很多句子,我这个外行难以体味,肯定是需要问询这位神父其中的疑难点的。圣以撒作为叙利亚灵修传统的高峰,其代表性不言而喻,然而翻译之艰难也是可以预见的。愿上帝怜悯。 圣以撒第一部分的希腊版本是根据西叙利亚版本翻译的,而西叙利亚版本又是根据东叙利亚版本抄写过来的。在15世纪前,多数手稿还是处于抄写的阶段,因此无论是希腊版本还是西叙利亚版本都会或多或少的存在讹误。因此,目前最接近原意的版本就是Bedjan的本子,关于Bedjan的叙利亚本子,请从这里。关于圣以撒的其他译本,手稿以及学术研究信息,请参考 ↩︎
1 如果用一个字来谈神学,笔者以为就是“爱”;如果用一个字来谈人,笔者以为就是“心”。 2 上帝的形象在一个人身上无法得以完全,而是充分展现在彼此相爱到生死相许的人身上。在人间,生死相许的情义就是上帝在人身上的形象。 3 亚当独居不好,因为一个独居的人无法充分展现上帝在人身上的形象,因此他造了女人,所以一夫一妻的婚姻是上帝的旨意,体现了上帝的形象。 4 **爱神爱人的潜能就是上帝在人身上的形象。**中国文化把它成为敬天爱人,亦叫人乃万物之灵,人区别于动物的地方在于人能直接与上帝相交,而在这种相交的关系中,整个世界都参与进入与上帝的相交中,而与上帝相交就是永生。这种与上帝相交的能力就是人能自由地去爱的能力。我们与神的相交不仅是心灵层面,也不仅是理性层面,也不仅是自由意志层面,而是整个人都与神相交,这就是为什么耶稣命令要:尽心,尽力,尽意,尽性爱主你的上帝了。 5 上帝在人身上的形象不应该是某几个人的功能,而是有一些更深的东西在其中,这更深的东西可能突出的表现为理性,自由意志等,但它其实是奥秘地充满整个人的。理智(nous), 理性(rational),自由意志( free will )不能代替人本身,整个人才是人。如果上帝是奥秘难测的,那照他形象造的人也是奥秘的。因此,人最核心的部分也有不可言说的。 6 所谓本体论就是上帝与我们之间生死相许的爱情,以及基于此的爱人爱万物。人之所为为人就是爱上帝爱人,凡践行者,就是所谓的圣化,所谓的天人合一。 7 没有比上帝道成肉身,十架复活,更能教导上帝为何是爱了,更能感召我们以爱来回应他了,而我们是拯救这个世界的中介,因为在万物中,只有我们照着上帝的形象而造,这形象无他,就是我们自由去爱的能力,而自由意志,理性等是含着这能力中配套送给人的。
1 唯一阻碍我认识你,寻求你的,是我的罪。分神就是罪,没有将第一个意念献给你上帝,就是分神。圣洁的生活就是敬畏神,那才是智慧的开端 2 朽坏死亡不是错误;拒绝与主相交才是 朽坏死亡出乎自然;但借着与主相交,人可以带领万物避免之 3 这个世界只有一场战斗,那就是信仰的战斗。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战场,那就是内心的战场。 4 天堂地狱一念间,保守己心的强如取城。 5 在丧失了灵修传统后,我们要么以理性代替圣灵的工作,脑子里装了不少“大道理”,在行动上却是个婴儿;要么我们将圣灵充满等同于说方言,等同于神迹奇事,却忽视了圣灵最大的恩赐就是爱,因为神就是爱。爱才是最大的恩赐和神迹,没有什么比爱上帝爱人更能见证上帝的同在了。 6 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天意,每一次的相逢都是另一种形式的离别。珍惜我们看的每一个人吧! 7 人心与上帝最短的距离就是不断呼唤主耶稣基督的圣名,就像一个婴儿不断地呢喃,爸爸,妈妈,就像一个昏迷的人不断地喊着最爱之人的名字。 8 呼唤主耶稣基督的圣名吧,因为这就是我们这些将死之人唯一能作的事 9 基督教灵修的最大特点就是与主相交,与主相交就是对他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就是像呼吸,心跳一般地不断呼求他的圣名:主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怜悯我罪人。 10 只有属灵的空间打开了,才能进入物理的空间,只有人心朝向神,这个社会的一切才能朝向神。 11 我以前以为求学为做人,现在知道生活也熬炼人,二者是一非二,都是叫我与你相亲,心心念念忆念不可见的你,盼望天家。
1 没有历史,就没有末世;没有末世,历史就没有方向。历史就是道成肉身,末世就是复活升天。历史与末世原为一,在耶稣基督里成就了。 那住在圣灵里的,就是与主耶稣相交了,那与主相交的就是与差遣他的父相交了。这相交就是实在,是历史和末世的实在,这实在在历史中通过教会已经开始,将在末世中完成。 2 上帝超乎动静,动于万物,静于无因,万物即动即静,动向上帝,静于上帝之中,又动于上帝之中。上帝是不动的仅仅是说,他是无起因的,是不变的,是不像我们的,是充满万物的,不是说上帝完全寂静不动。 上帝是不动的,但是上帝因着他的爱,造了世界,赐下独生子,道成肉身,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胜过死亡。 上帝是不动的,并非说上帝完全静止,而是说,他是没有起因的,没有任何事物迫使他活动——这也是上帝没有情欲的意思之一。 3 哪里认信尼西亚信经,哪里就有大公传统。因为尼西亚信经是大公传统的标识。因此,每一间教会都应该在主日崇拜宣读尼西亚信经,这就是朝向大公传统的第一步。 4 如果物质能转换成能量,那么,能量也能转化成物质,所以,我们肉体只是一股能量,但不同的物质,其能量也不相同。话语是一股能量,因为上帝的话能创造,人的话会产生影响 5 从本性上来讲,被造物都是一无所有的,就是佛教所说的假有。但在众被造物中,只有人有着突破自己本性的自由,也就是说,他能通过自由的与他所爱的对象相交而决定他最终的存在形态,所以说,我们的存在并不取决于我们的本性,而是取决于我们与谁相交,这就是为什么耶稣道成肉身的原因,他道成肉身为我们死了,一方面向我们显明上帝就是爱,另一方面也使我们与上帝相交成为可能(因他使我们与上帝和好了)。 6 人一旦忘记上帝,就不再是自由地思想,而成了思想的囚徒。因为在上帝之外,没有自由,爱和公义。 7 道成肉身,从此行人道就是行天道 8 所谓灵性是不为物所奴役,而是管理物;是不放纵肉欲,而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 9 如果因信称义是起点,那么生死相许就是终点,殉道士们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我们不可停留在孩子的状态,而是要竭力进到完全的地步。
封面图片:手拿圣经的大圣巴西尔,圣金口约翰,神学家格列高利 大公传统,在天主教和正教皆成为Tradition,又译为圣传*。 *注:正教传统分为traditions and Tradition. 二者区别如下:传统 traditions 指正教内部存在,但未被教会以会议(无论大公的还是地方的)的形式公开承认的部分,其权威性不如圣传,不一定是正教普遍接受的传统,或有争议的教父观点,皆属此类。例如,税关说,万物复原论,一些带有地方特色的圣像,建筑服侍风格等;圣传 Tradition 是正教对大公传统的另外一种称呼。圣传的内容可以囊括如下:圣经、圣礼(尤其是洗礼和圣餐礼,当然傅油礼(天主教叫坚振礼)是一道举行的)、大公和地方会议的决议和教规,教父们众口一词的见解。至于圣传和传统的界限具体在如何,目前学界似乎没有公认的答案,但这种区分是公认的 写作此文是要再次驳斥中国正教会网站的一篇由约安·威福神父写作,默耕翻译的文章:《唯独圣经吗?正教对基督新教之教导的评价》。这篇文章的价值在于指出新教徒对唯独圣经的误解和误用,语气却是毫不客气的,并且对新教徒在圣经方面的学术成就也未见足够的尊重。 这篇文章的缺陷在于没有首先理清正教会是如何看待圣经与大公传统的关系的。而这正是此篇文章的目的:圣经与大公传统的关系如何?笔者提出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当然,它也不只是我自己的)。 我在圣十字架神学院的旧约老师,神父尤金•潘提乌科(Fr. Eugen Pentic)算是东正教研究圣经的领军人物。他尊重新教的圣经学者,毕竟多数研究圣经的大牛都在新教或天主教阵营。他不时批评学生读教父著作过于读圣经(可见教父著作与圣经之间是存在张力的,我会另写文专门阐述此问题)。 在一次课上,神父尤金跟我们谈到圣经与大公传统的关系。他首先在黑板上写下耶稣基督的名字,然后围着这个名字画了一个圈,在圈内写上 “Bible(圣经),接着他再在外面画圈,就是圣礼,大公会议,地方会议,教父著作等内容。他告诉我们圣经处于大公传统的核心位置,因为它见证了耶稣基督的好消息。我当时一下就豁然开朗了。原来圣经在正教会占有如此崇高和核心的地位。这不仅仅是用一句话说:圣经是圣传的一部分所足以表达的。 有人宣称,圣经只是大公传统的一部分,这句话没错,可问题是这句话并没有告诉我们是哪一部分?如果大公传统是一个人,那我要问圣经是心脏?是胳膊?还是手指,甚至手指甲?砍掉一个人的手指,甚至胳膊,人还能活,但拿掉一个人的心脏,他还能活吗?我想要强调的是,圣经是大公传统的心脏。 如果这个心脏有两个心房的话,那么圣经至少是其中一个心房,而另一个心房就是圣礼(尤其是洗礼和圣餐礼)。 基于这个关系表述,我列举圣传的具体内容如下:首先是圣经和圣礼,其次是大公会议决议和教规,再次是地方会议的决议和教规(当然是教会后来都普遍认可的),最后是教父们众口一词的教导。关于圣灵在大公传统的重要作用,请看《教会、圣经与大公传统》 如果圣经是大公传统的核心,那么对于约安·威福神父关于唯独圣经”的错误预设一:圣经被认为是信仰、虔诚生活与崇拜的最终准绳(The Bible was intended to be the last word on faith, piety, and worship),笔者就不敢苟同了。因为一切大公传统的教导都是有圣经根据的,有些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暗含着的。就像心脏的血液遍布全身,无论手指头的毛细血管多细,被划破了还是能见血的。 问题在于我们是把圣经读成了字句,还是就这精义读,因为同一个意思用不同的表述是完全可以的,有些东西虽然圣经找不到这样的词或一模一样的说法,但只有表达同一个意思即可。 注:其他两个错误预设圣经是初期教会的信仰依据,而传统只是后来“世人堕落”的产物和任何人都能未经教会的指引而自己解释圣经,笔者没有异议。 再者,笔者所读的教父著作,无不尊圣经为神的话,上帝的启示,他们对圣经的热爱达到了倒背如流,时刻默想的地步,因此无论是劝勉讲道,制定礼仪教规,驳斥异端异教,回应社会敌基督的思潮,他们无不以圣经为他们论证的基础,同时以大公会议决议、教父相关著作,礼仪文本为辅助来应对。可以说,教父们在面对异端异教,回应时代的挑战时,教父们是“唯独”圣经的,至少他们是以圣经的话为至高的标准来驳斥异端异教,来牧会教导,来回应时代挑战的。笔者赞同的唯独圣经就是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 笔者也并不赞同马丁路德1,尤其后来的激进的改教者的观点,将圣经与大公传统置于对立的状态,以至于“唯独圣经”的意思就是用来质疑和挑战传统的。正是这种将圣经从大公传统中单独拎出来,如同把一个人的心脏拿出来一般——的做法才造成了不少人产生了对唯独圣经的误解和误用,以及他们对大公传统的忽视,甚至敌视。 马丁路德是否有这种意思,笔者并非研究马丁路的人,因此不好评说,还请相关学者赐教。 ↩︎